当前位置:首页>游戏资讯>过年的味道,那是一种面目不清的甜 | 舌尖上的新年

过年的味道,那是一种面目不清的甜 | 舌尖上的新年

  • 2019-09-29 04:56:09


  • 还有9天就是春节了 ,这个中国最重要的节日,我们把它过成了什么样子呢?


    小时候曾经掰着手指头等过年的劲头不见了;挤在厨房里看大人们忙里忙外的新鲜劲也不见了;曾经只有在一年一度的春节这样隆重的节日里才能集中解到的馋,也被平均分摊到了一年的365天里。




    我们在超市可以一次性办齐所有年货,大部分食品都是成品、半成品;如果选电商,更是足不出户,宅配到家;春贴、门对都是印刷品,整齐划一;大年夜的围炉,一家大小都去大饭店聚餐围食,大多是按价格计算的统一配餐;结了婚的在饭桌上被关心收入,没结婚的被催婚、被相亲,所以只好把头埋到手机里抢红包、发红包……


    新年过的越来越没有“年味”。不要着急附和,正如美食家陈晓卿曾说,“春节,是中国人心里的一个结,而食物是他们表达的通道”, 过年的美食烙在每个人的味蕾上,藏在我们记忆深处。


    过年的味道,那是一种面目不清的甜。

    ——陈晓卿



    其实我很理解过年的味道。


    小时候每到过年,我爸爸就做红薯糖。将红薯反反复复熬煮成糖浆,簸箕上撒一层炒面防止黏底儿,把浓稠的糖浆浇在簸箕上,晾凉。红薯糖即成,吃法多样。一种是把糖掰成块儿放碗里,隔水融化,待糖软下来后将筷子插进糖里不停地搅,卷出来像棒棒糖一样,还能拉出很长的丝。还有一种吃法是将花生、芝麻剥好、炒香,加桂花、青红丝一起铺在桌上,把熬化的糖稀浇在上面,等它冷却,切片。




    有的人家不用花生、芝麻,买一毛钱的米花或者玉米花来配糖稀,自制米花糖。不怕麻烦的还能用红薯糖做酥糖。将炒面薄薄地铺一层在板上,浇上红薯糖,待稍冷却卷起,一边卷一边撒豆粉,最后切成花卷状。放凉后酥糖变脆,咬一口天崩地裂。这种简单的零食陪我度过很多个天寒地冻的新年。




    红薯糖没有结晶和萃取物,颜色黑红,状似红糖,味道却非纯甜,而是一种面目不清的甜。现在这种糖非常少见,因为少有人做。有熬红薯的功夫,买一斤白糖化了做糖稀要快得多。


    读大学那年的寒假,有天在宿舍里看书的时候,我突然非常想吃红薯糖。北京有各种糖,但无论哪种都没有那个面目不清的味道。


    我记忆中的一顿年夜饭,

    是华北平原寻常人家的一顿寻常年夜饭,

    未曾隆重,却也热闹,不擅烹饪,却也美味,

    一菜一味都融入记忆。

    ——小宽



    80年代,我出生了,对于年夜饭,我拥有了个人记忆。


    我的老家在河北的一个小镇,小时候过年前要杀猪,我和爸爸去赶集买年货。我记得爸爸当年锃新的黑色二八自行车,永久牌,我坐在自行车的大梁上。


    那是80年代的末期,空气中似乎有“年味儿”:鞭炮屑的火药味、熏肉味、大白菜味、冰冻的带鱼味、葱花炝锅的味、蒸年糕味、油坊的芝麻香油味、刚写好的春联未干的墨汁味、澡堂子里的蒸汽味……种种味道散漫在镇上,似乎刚下过一场雪,踩上去有咯吱咯吱的声音,过年的味道就从路边的积雪里冒出来。爸爸会买许多年货,放在自行车后座上,再慢慢地骑回家。




    此时妈妈已经在家准备过年的馒头,蒸上几笼,屋子里都是蒸汽。奶奶手巧,会在过年的时候动手做一些别致的面食:剪出几个刺猬;用红小豆点缀作眼睛做几个兔子;还会费心地做几个面老虎——会做别出心裁的面食,也是考验一个主妇能干的标准。


    妈妈每到过年才会熏一次肉,锅底放糖,肉煮好了,放在铁质的烙子上,上糖色,最后放到陶制的坛子里腌制。这是我小时候美味的极致,我经常忍不住诱惑,偷偷掰一块迅速放到嘴里,自以为不会被大人发觉,似乎是我自己的秘密。




    春联都是邻居家爷爷写的,我那时不懂书法中的异体字,经常给爷爷挑毛病,说“春”字不应该那样写。鞭炮都被放到杂物间,我总是一个个拆开,小心翼翼地点着,似乎这样能听到更多的声响。


    年夜饭是最隆重的一顿饭。我要给长辈拜年,穿上之前觊觎已久的新衣服,吃饭之前先要在院子里放一挂鞭炮。煮饺子,妈妈做鱼,鱼一定是有头有尾的,还有红烧肉,少不了年糕;家里所有的灯全部打开;即便在这天失手打碎一个盘子,大人也会说“岁岁平安”;爸爸会喝一点儿小酒,我很小就开始陪着他喝酒,不过这是过年才有的特权。


    “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把诗 说得像家常话一样。

    那是我记忆里最工整的年味儿,浓妆淡抹,意蕴悠长。

    ——温瑶



    小时候过年,主妇们兴整个正月都不开火,凉菜、热菜全部提前备好,饺子要包好几百个,水果、小食儿都不得少,富余出来的时间就留给亲人之间的私房话。


    那光景,常常是午饭撤下去的饭菜,晚上热一热接着端上来,仿佛永远吃不完,而话能说到天荒地老。外头鞭炮噼噼啪啪地放,屋里腾腾的热气最终铺到了玻璃上。如果这时候突然下起大雪,客人便不忍走了,母亲会自然而然对大家说:“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把诗说得像家常话一样。




    那是我记忆里最工整的年味儿,浓妆淡抹,意蕴悠长。其实桌上的菜里外不出那几样:豆酱、酥肉、酥鱼、什锦锅子、扣肉丸子、干炸带鱼、八宝炒酱……视各家经济情况定。假如半天下来谈性不减,母亲会亲自下厨额外备几样小炒。小炒都是新鲜菜,清清爽爽,不油腻。没有胃口时吃几样甜点也很享受,八宝饭、核桃酪常常是永不会出错的选择。




    以上图文选自《舌尖上的新年》


    “年少时味蕾接触的味道,几乎决定了一生对食物的审美。” 在这等待春节到来的日子里,图书君策划了“舌尖上的新年”美食专辑,一起寻找小时候那心心念的味道。



    你记忆中最具年味的一道菜是什么?

    留言在评论中吧,

    也许下一期的【舌尖上的新年】特辑中,

    我们就会谈到哦~


    —The End—


    点击以下 关键词 查看更多精彩内容

    | | | | | | | | |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