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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宗棠收复新疆:决胜吐鲁番

  • 2019-05-22 02:45:05

  • 收复新疆是左宗棠一生中光彩夺目的一页。

    其时清朝政府因连年战事,财政极其紧张,因此即使是边陲地区都征收非常沉重的税赋,导致新疆群乱蜂起,局面动荡。同治四年(1865),中亚汗国浩罕的一名军官阿古柏趁机侵入新疆,攻占喀什噶尔,其后连克和阗、阿克苏、库车、达坂城、吐鲁番、乌鲁木齐和玛纳斯,霸占了新疆大部分土地。

    在这个列强虎视鹰瞵的年代,曾国藩李鸿章都主张“暂弃关外,专清关内”,左宗棠却力排众议,“引边荒艰巨为己任”,毅然出兵准备收复沦陷十四年之久的新疆。好不容易筹措军饷、准备军需物资等前期工作完成,左宗棠于光绪二年(1876年)出征新疆,先是收复北疆,然后在达坂-吐鲁番一役中取得关键胜利,进而一举收复南疆,为祖国保住了占今天国土面积六分之一的一片大好河山。

    本文选自我社《左宗棠》一书,讲述的就是达坂-吐鲁番那关键一战。

    “雄师亲驻玉门关,不斩楼兰誓不还。”
    (《左宗棠全集》“附册”,第795页)


    左宗棠收复新疆
    决胜吐鲁番

    北疆之役结束后,阿古柏集团虽受到较大打击,但其主力部队仍保持完好建制。原因在于北路主要由白彦虎、马人得及当地回军驻守,而白彦虎、余小虎等还带着残部逃至南疆。要给浩罕入侵者以歼灭性打击,清军必须南下攻克利用天山关隘重点设防的达坂、吐鲁番、托克逊三角地区。只有这样,南疆门户才能洞开,清军才可能长驱直入,彻底摧毁阿古柏伪政权。

    在第二阶段战役开始之前,左宗棠对军事形势作了准确分析,他认为“南路贼势,重在达坂(即噶逊营)、吐鲁番、托克逊三处,官军南下,必有数恶仗。三处得手,则破竹之势可成” (《全集》“书信”三,第115—116页) 。又指示刘锦棠说:“至前路贼情贼势,以达坂为门户,以托克逊为堂奥。大军进规南路,自宜先从达坂下手,而吐鲁番亦宜先图攻取,以收夹击之功。嵩武、蜀军兵由东进,会师七克腾木,由辟展进攻吐鲁番。” (《全集》“札件”,第380页) 基于这一分析,左宗棠作了如下部署:徐占彪部“蜀军”、张曜部“嵩武军”进攻吐鲁番,刘锦棠部“老湘军”从乌鲁木齐南下,直取达坂城。两处克复后,乃进攻托克逊坚巢。
    左宗棠

    清军在北路取得胜利后,阿古柏十分恐慌,他调集了约两万七千名士兵,妄图凭借天山之险负隅顽抗。据光绪二年至三年(1876—1877)在阿古柏占领区搜集情报的俄国总参谋部上尉库罗巴特金说,阿古柏“在吐鲁番和托克逊以及达坂城要塞布署了下述兵力:萨巴宰(步兵)七千人,骑兵七千五百人和二十七门炮以及达一万人的东干(指回族人)兵员”,后来“又增添了从库尔勒来的一千五百骑兵和从库车来的一千骑兵” (库罗巴特金:《喀什噶尔》,1882年英译本,第243页) 。达坂城是天山的重要孔道,也是通往南疆的门户,阿古柏派大通哈(地方军政长官)爱伊得尔呼里率精兵四千驻守;又派第三个儿子海古拉率步、骑六千人,带炮六门屯扎达坂东南的战略要地——托克逊。吐鲁番盆地则由布素鲁克的侄子艾克木汗(其父卡塔曾接替布素鲁克“执政”过四个月,后被阿古柏毒死)防守,不久又调遣从北路逃回的马人得、白彦虎驻守,阿古柏则于喀拉沙尔督战。
    阿古柏

    光绪二年(1876)十月,清廷调金顺为伊犁将军,进军库尔喀喇乌苏(在玛纳斯以西,今乌苏),又以前两广总督英翰署乌鲁木齐都统,并催促左宗棠速命队伍南下。其时,于八月患病的刘锦棠刚病愈,遂陈述进规吐鲁番八条,要求调蜀军赴乌鲁木齐同进。但左宗棠不顾廷旨的催促和部下的急切求战,仍坚持稳扎稳打、缓进速战的方针,他在给刘锦棠的批复中指示:“察看情形,通筹利病,进兵之期,非俟明岁春融不可”。 (《全集》“札件”,第385页) 在写给主持后路事务的刘典信中也说:“毅斋(刘锦棠字)病虽痊复,然严寒临阵,非其所宜,老湘全军患疫者几过一半,势非缓养不可,而后路转运新粮甫经开办,驼只车骡均形裹足,急切不能取齐,若即进兵,则正值大雪封山、冰凌凝结之时,诸形棘手,且无论筑垒、支帐,均不便利也。弟意决俟明年春融进兵。” (《全集》“书信”三,第133页)

    事实证明,左宗棠的小心谨慎决非多余。敌人采用骚扰运输线的办法,妄图遏制清军的攻势,“巴(巴里坤)、古(古城)之间,迭被伺劫,运道中梗者廿余日”。为保证运道畅通,左宗棠一面饬徐占彪调驻扎木垒的步骑千余人东向搜索,同时将原防守巴、古间的徐万福部改隶徐占彪指挥,并增派骑兵两旗(共二百五十骑)、步兵两旗(共七百六十人)前往防护。又将驻扎包头的“卓胜军”十营(由金运昌统领)调赴古城至乌鲁木齐一线防守,以替换原驻该地的老湘军南进。为加强南下清军的实力,左宗棠除从兰州防营中挑选士兵近千名补充湘军缺额(因战斗伤亡和病故而减员),使之保持原有建制外,又增派援兵,以厚兵力。早在光绪二年(1876)八月初四日,左宗棠就曾派参将侯名贵率开花炮队出关隶刘锦棠部。以后又从肃州镇总兵章洪胜及总兵方友升、桂锡桢等处调出骑兵三营,归刘锦棠节制。于是南征主力部队达到二十九营(包括步兵、骑兵、炮兵)。对将从东南进击的“嵩武军”和“蜀军”,左宗棠也尽量充实其力量。张曜配属一营骑兵(由副将武朝聘率领)和一支炮队(由游击陈文英管带);徐占彪部也配给骑兵一营(由副将秦玉盛率领)。至于蜀军、“嵩武军”西进后空出的防区,左宗棠也及时派兵予以填补。哈密除驻有办事大臣明春部外,尚留有原归张曜指挥的豫军刘凤清部八百人,为保险起见,左宗棠又调罗瑞秋步兵一营和陈宗蕃骑兵一起(半营)驻扎;巴里坤、古城一带则命徐万福部三营和范铭的“白马营”填防。

    光绪三年(1877)春,经过整编后的金顺一军二十营,负责防守北疆西部地区,监视伊犁俄军动向。二月中旬,金运昌率“卓胜军”四千人(号称五千人)由肃州西行,开赴乌鲁木齐一线,以替出原驻该地的老湘军南下作战。三月初一日,刘锦棠率部由乌鲁木齐逾岭西南,张曜部“嵩武军”、徐占彪部蜀军则分别由哈密、巴里坤西进,一场与阿古柏主力的决战开始了。为收复南路,清军出动马步各军近五十营,约两万余人,从北、东两面向达坂—吐鲁番—托克逊地区展开了钳形攻势。

    三月初一日(4月14日),刘锦棠率马步各营及开花炮队,由乌鲁木齐南下,初三日抵柴窝铺。入夜,派陕安镇总兵余虎恩等率骑兵九营,汉中镇总兵谭上连等率步兵四营“衔枚疾走,乘贼不觉,径趋达坂” (《全集》“奏稿”六,第655页) ,要求各军务必于拂晓时完成合围,杜绝城内敌人逃窜。守敌为阻遏清军南下,几天前已引白杨河、黑沟河水入城东北、北面及西北的草湖沼泽中,形成一片湿地。尽管淤泥深及马腹,清军骑兵余虎恩、陶生林、夏辛酉等仍一往直前,掠过深淖,占据城东南山岗,步兵则列阵于城西南喀拉塔格山岗,并于低洼处构筑阵地。不久,黄万鹏马队亦赶到城东南山岗,和余虎恩等连结成阵;禹中海等马队也于天明前抵城西南,与谭和义部步兵相接。这样,清军在城外东、西两面山岗上布置好了阵地,以居高临下的态势包围了达坂城。

    天明,云收雾散,守城敌军见已遭围困,遂慌乱开火。中午,刘锦棠冒着密集子弹,巡视四周,“从骑有伤者,刘锦棠坐骑亦中弹立毙,易马而前”。 (《全集》“奏稿”六,第655页) 主帅的从容镇定,大大鼓舞了清军的士气。此时,海古拉派来的两批援军先后赶到,陶生林部骑兵一营奉命打援,驰下山岗,刚到山口即与敌骑五百余遭遇,双方激战。余虎恩亦派步兵持长矛下山,与敌肉搏,清军骑兵从左、右两翼包抄,敌军大乱溃逃。适海古拉派遣的第二批援军赶到,还未站稳阵脚,即被败军冲乱,只得“一并狂奔而逸”。
    刘锦棠,后为新疆首任巡抚

    初五日,宁夏镇总兵谭拔萃解开花大炮至,刘锦棠立即命其至城西南喀拉塔格山岗与谭和义部会合,并营建炮台。守敌在外援断绝后,更加恐慌,妄图突围逃窜,城内维吾尔族百姓潜出城外,向清军报告了这一消息,刘锦棠立即命令部队严加防范,“夜间列燧照耀,光如白昼”。初七日,刘锦棠命参将侯名贵、都司庄伟等将三尊大炮运上刚建好的炮台,连环轰击,先摧毁了敌人的炮台,接着又轰坍了几处城墙,最后炮弹击中了城内弹药库,一时间如山摧地裂,城中起火,又值大风骤起,风助火势,延烧更广,敌人肝胆俱裂,混乱异常。于是,清军一举攻克达坂城,毙敌二千数百人,俘虏一千二百人,敌军主将爱伊得尔呼里及“胖色提”(五百人的统领,相当于清军营官)六名均束手就擒,而清军仅伤亡一百六十八人,此外,还缴获战马八百余匹,枪炮军械一千四百余件。十一日夜,“老湘军”继续前进,次日,抵白杨河。刘锦棠分兵两路,命总理湘军营务、道员罗长祜,宁夏镇总兵谭拔萃率步骑六营直趋吐鲁番,与张曜、徐占彪三路会师。刘锦棠则自率谭上连、黄万鹏等马步十四营径捣托克逊城。此时,托克逊守敌海古拉已弃城遁走,白彦虎亦从吐鲁番仓皇西窜,并四处劫掠,焚烧村堡,当地民众“请求大军速援,并称大军所遣免死回目驰归,宣布官军威德,回众无复疑惧,俱延颈以待官军”。 (《全集》“奏稿”六,第657页) 十三日,清军纵横冲杀,号鼓齐鸣,又收复了托克逊城。

    当刘锦棠率部南下的同时,“嵩武军”和“蜀军”分别以哈密、巴里坤为基地西进。三月初八日,“嵩武军”分统提督孙金彪和蜀军统领徐占彪协作,攻克吐鲁番东面门户——七克腾木,随即攻占辟展(鄯善)。十二日,再克胜金口新筑土城,十三日,直抵吐鲁番城下。此时恰值罗长祜部老湘军赶到,三路合攻,马人得被迫投降,艾克木汗已先期逃窜,吐鲁番全境克复。

    “达坂—吐鲁番”之役是双方主力的一次决战。战况的发展与左宗棠的预计基本符合:清军在这一战役中给予阿古柏的主力部队以毁灭性打击,一举敲开了通向南疆的大门,造成了破竹之势。据有人估计,敌军“大概损失不下二万人” (包罗杰:《阿古柏伯克传》英文版,第248页) 。相当于阿古柏防守这一地区兵力(约二万七千人)的五分之四,约占阿古柏总兵力的一半左右 (据库罗巴特金估计,阿古柏军总数为四万五千人,见《喀什噶尔》英文版第243页) 。对这一战役,左宗棠评价很高,认为“实西域用兵以来未有之事”。这一战役后,阿古柏集团内部乱作一团。正如一位俄国军官所说:“阿古柏伯克处境十分困难。他怀疑所有的人,把每个人都看成是他的敌人和叛徒。” (尼·费·杜勃罗文:《普尔热瓦尔斯基传》1890年俄文版,第237页) 四月十六日下午,暴怒的阿古柏在与部下(司库萨比尔)的斗殴中受重伤,十七日(5月29日)凌晨二点在库尔勒死去 (此据库罗巴特金在《喀什噶利亚》一书中的说法,而左宗棠的奏折则说阿克伯系“仰药自毙”;,见《阿古柏伯克传》) ,时年五十六岁。这个残暴的入侵者暴毙后,“哲得沙尔”伪政权更加陷于分崩离析的状态中。
    本文选自杨东梁《左宗棠》,
    标题为微信君所加,
    图片来自网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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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杨东梁,1963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学院历史系,1981年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研究生毕业。曾任中国人民大学历史系讲师、副教授、教研室主任,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常务副馆长等职。


    人民文学出版社古典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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